陆准与朱宜之跟在周县令身后,离开了宜澜园。
身后,宜澜园还是一片混乱。
郑家文被陆源手忙脚乱地掐着人中,周围的学子们则噤若寒蝉,大气都不敢喘。
方才还热闹非凡的雅集,此刻只剩下一地狼藉与挥之不去的惊悚。
陆准脚步不停,神色平静,仿佛刚才舌战群儒,气吐鲜血的不是他。
朱宜之跟在他身侧,眼神复杂,欲言又止。
他看看走在前面的周县令,又看看身旁的陆准,心中五味杂陈。
这陆兄弟,当真是深不可测。
言语粗鄙,却能出口成章,作出那等千古名篇。
行事乖张,却又似乎总能出奇制胜,令人捉摸不透。
他到底是真狂妄,还是真有恃无恐?
朱宜之想不明白,索性也就不想了。
而宜澜园外,陆源望着陆准远去的背影,眼中怨毒之色几乎要溢出来。
废物赘婿。
你给我等着。
今日之辱,我陆源定要你百倍偿还!
他咬牙切齿,心中发狠,一定要让陆准付出代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