井水、泉眼、驻军地点、战术、战况,条理清楚,就好像他亲身参与一样。
自己站在他身旁,薛尚根本没受影响。将军大喜,孺子可教,孺子可教。
薛尚看到将军的表情,暗地里舒口气。他神色荣辱不惊,没有丝毫窃喜的样子。
一次小股作战,其实没必要巴巴地书面汇报。薛尚心里隐隐有一丝期待,节度使单独叫他前来,他心里波澜起伏。
将军找个机会试探一下,薛尚小试牛刀。年轻人不错,文韬武略素质面,是一个可塑之才。
再一看薛尚玉树临风,英俊挺拔。节度使看薛尚的眼神,颇有些丈母爹看女婿,越看越喜欢的意味。
薛尚心念电转,节度使素来严肃的脸庞,竟然看得出慈祥的神态。
“薛尚可曾婚配?”节度使问一句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。
节度使跳脱的思绪,薛尚有些跟不上。
千里之外的李宝钏,梨花一枝春带雨的李宝钏,因为节度使的一句话,薛尚忽然间觉得那是一个梦。
薛尚一直在疑惑,节度使特意找他前来,所为何事?节度使看似跳脱的一句话,绝不是空穴来风。
一位堂堂节度使,一个淹没于众人中的小兵卒,天地之别的两个人,怎么会有交集?
薛尚呆愣片刻,仿佛刚从梦境中醒过来,嘴巴先于心吐出两个字,“回将军,没有。”
薛尚出身苦寒,但聪敏好学,素有大志。四处游历,尝过人情冷暖。
他隐隐有种预感,将军所言绝不是随口无心之语。
他脑中闪过一副娇媚容颜,这个念头一闪而过。
不可能,痴人说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