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你们是打算耍赖?”

    周清和什么记性,别说一个纱布,那就是一根头发丝掉里面都不可能没注意到。

    只不过他倒是没想到在马德都愿赌服输的情况下,医院居然不肯了。

    也对,五万的赌约,多少人一辈子都挣不到的钱,空口白牙随口就能赖掉。

    他周清和在法租界有谁认识,这事说出去是圣玛丽坑他,谁信呐?

    “周医生,请注意你的言辞,我们圣玛丽医院怎么可能耍赖,是因为你自己手术不小心造成的后果。”

    托马斯还在那表演面对一个下级医生犯了错误后的气愤,语气相当不善。

    “伱应该为自己的行为深感歉意。”

    周清和没说话,而是看了一眼马德。

    马德知道这件事情不可能发生,不是漏纱布不可能发生,这在种种巧合之下确实有可能发生。

    但是事后这么快检查出来,这件事就不可能。

    他亲眼去看过病人,缝合了躺的好好的,都拉回病房了。

    即使护士检查纱布的数量不对,在手术结束的那一刻就该检查了,绝对不可能在病人拉回病房以后。

    而且关乎到五万美元的赌局,说周清和会粗心大意到漏了一团纱布,这绝对不可能。

    “托马斯,我认输了,我愿赌服输。”马德走过去,颇为感谢的拍了拍托马斯的肩膀。

    他到现在都还是以为,托马斯只是想帮他省下五万美元,没想其他。

    还挺感谢托马斯能如此对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