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准的神情愈发悲怆,动作间带着一种挥之不去的沉重。
“万里悲秋常作客……”
剑尖低垂,划出一个哀婉的弧线。
如同一个漂泊异乡的游子,在萧瑟秋风中,独自面对无尽的乡愁与孤独。
那股深入骨髓的悲凉,透过他的剑势,弥漫开来。
“百年多病独登台!”
他猛地一个旋身,剑指前方,动作带着一种决绝的孤寂!
仿佛一个饱经风霜、缠绵病榻的老者,独自登上高台,俯瞰这苍茫大地,内心充满了无尽的悲凉与无奈!
这句诗一出,全场彻底安静了!
落针可闻!
所有人都被这句诗中蕴含的沉重与悲怆,以及陆准此刻展现出的那种与年龄极不相符的沧桑感,彻底镇住了!
百年多病,独登台?!
这……这怎么可能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能写出的句子?
这得经历多少人世间的苦难,才能有如此深刻的感悟?
朱宜之手中的狼毫笔,“啪嗒”一声,掉落在了宣纸上,溅开一小团墨渍。
他却浑然未觉,只是呆呆地看着陆准,嘴唇微微翕动,似乎想说什么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陆源和郑家文更是面色惨白,如同石化了一般,看着陆准的眼神充满了惊骇与难以置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