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樉一听这话,瞬间清醒,困意全无。他一翻身从床上坐起,动作麻利地披上外衣,穿起鞋子就往外冲。

    朱樉大步流星赶到庭院,入目便是朱棣和徐妙云跪地的身影,心中一紧。

    朱棣见朱樉现身,眼眶瞬间泛红,声音带着几分哽咽,急切说道:“二哥,四弟朱棣携徐妙云上门求助,岳父他如今危在旦夕,还望二哥大发慈悲,出手救救他!”说罢,额头几乎贴到了地面,徐妙云也是泣不成声,身子微微颤抖。

    朱樉见状,赶忙上前,双手分别扶起朱棣和徐妙云,神色凝重又透着坚定:“四弟,弟妹,快别这般大礼,咱们都是一家人,天德叔不仅是你们父亲,也是我叔!

    当务之急是赶紧去看看他的状况,咱们现在就出发!”话落,他转身便朝着王府大门快步走去,脚步急促有力,带起一阵风。

    朱棣和徐妙云对视一眼,眼中满是感激与希望,连忙起身,紧跟在朱樉身后。

    三人一路小跑,出了王府。朱樉扯着嗓子喊道:“来人,备马!要最快的马!”不一会儿,王府侍卫便牵来了三匹矫健的骏马。朱樉率先翻身上马,动作利落,缰绳一拉,高声道:“走!”随后马蹄声急促响起,在街道上踏起一阵烟尘,朝着徐达府疾驰而去……

    朱棣、徐妙云与朱樉快马加鞭,一路尘土飞扬,终于赶到了徐府。刚踏入徐府大门,就瞧见朱元璋、马皇后和朱标正从另一头匆匆赶来。

    两拨人碰头,来不及寒暄,便一同朝着徐达的卧室快步走去。

    众人鱼贯而入,走进徐达的卧室。屋内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,令人窒息。床边围着几个太医,他们神色凝重,低垂着头,手中还握着脉枕和医书,可此刻却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办法。

    徐达趴在在床上,面色惨白如纸,毫无血色,呼吸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。只见后背上一个巨大的背疽触目惊心。背疽中央溃烂,黑红的脓血不断渗出,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,周围的皮肤红肿得厉害。

    “老二,快,快去给你天德叔看看。”朱元璋心急如焚,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,不等徐妙云靠近床边,便急忙朝朱樉喊道。

    朱樉望着徐达那触目惊心的背疽,神色愈发凝重,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,他缓缓起身,目光依次扫过屋内众人,沉声道:“诸位,还请先出去一下,我需单独为天德叔诊治。”

    太医们面面相觑,眼中满是犹豫,最后将目光投向朱元璋,似乎在寻求他的指示。朱元璋见此,顿时怒目圆睁,大声喝道:“看咱干啥?你们一个个治不好,还不许别人治了?都给咱出去!”众人听了,不敢再多言,纷纷鱼贯而出。

    待众人都离开房间,朱樉迅速转身,从那神秘的空间里取出输液管,动作娴熟又带着几分急切。紧接着,他又拿出一个小巧的针筒,从中抽取了些许药水,轻轻握住徐达的手臂,小心翼翼地为他做皮试。

    朱樉紧盯着徐达的手臂,二十分钟过去,见徐达并无过敏症状,朱樉这才长舒一口气,熟练地为他接上点滴,透明的液体顺着输液管缓缓流入徐达体内。

    随后,朱樉又从怀中取出一粒丹药将丹药掰成两半,把其中一半放入水中,轻轻搅拌,待丹药化开后,扶起徐达,一点点将药水喂他服下。